火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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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前黑暗时代

#BSD##织田个人#

[高亮一下,我就是MY PRAYER的博主,这篇文章之前有发布过,但是不是盗文,我就是原作者,搬运进新的lofter而已,望知悉]

[时间线是织田作加入黑手党,遇见夏目漱石之前,作为一个冷血而强劲的杀手的时候。根据官方现有资料加入私设。]

【——如果他想的话,会是让在场人连枪都拔不出来就会被杀掉的存在噢。】

芥川龙之介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太宰治会对他说,“织田作之助是你再努力一百年也打不过的人”。
说“打不到”还能理解,打不过?怎么可能。不过只是一个借着异能到处乱躲的家伙。
太宰看明白芥川的表情。他很享受少年的那种困扰恼怒却要强压的神情,一点儿也不想跟他解释。
他见过织田作是个杀手的时候,他知道织田作的能力。

织田作之助,家境不明,没有兄弟姐妹,高中毕业两年后,也就是20岁时加入港口黑手党。
同年太宰治刚刚16岁,港黑历代最年轻的干部,仍然一副孩子的脸庞,神情却永远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在登记异能力的列表里,织田作的一栏是“天衣无缝-瞬时预见”。
在满是攻击异能的其他预备新成员里,他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由于预见时间太短,看起来几乎不会有太大用处。

港黑的新成员考核制度是那种黑帮组织惯用的。
所有人被关进一个笼子,限时五分钟,尽可能地杀掉其他人,时间到,存活的人就是合格。
太宰治作为考官之一,跟着一起在笼子外面看。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织田作之助,但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用同样的怜悯尸体的眼神从他身上掠过去了。

铃声打响之后,其他所有人都在原地动了起来,后退,向前,或是直接攻击。
织田作之助站着没有动,好像走神了那样。
大概三四秒之后,太宰治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穿着宽松冲锋装的红发高大男人在另一个人发动异能之前,刚刚伸出手的那一霎那,就直接过去把他的手腕拗断了。
然后,在那个人的惨叫声中,红发男人把已经不能战斗的他当作肉盾,在有人开枪之前用匕首把枪口打歪,有人要用眼睛发动异能之前用手指把他双目按瞎,提前避开了爆破性攻击,提前取走别人藏在脚踝的武器。

他就像——不,不是就像,他就是在其他人进攻发起之前就看穿了所有的路数,又快又稳没有一丝慌乱。
他的动作太连贯了,看起来不花费丝毫准备对策的时间,甚至在最后的打斗里,是他的走位在带动整个笼子的战斗趋势。
织田作之助全程一声不出,紧抿着唇,小腹和肩部隔着衣服都能看到绷起的肌肉轮廓,像是认真清扫一个个障碍那样把其他人打倒。

最后,他扭断了他的肉盾的脖子,把他丢到地上,看了看几个躺在血里呻吟的人,又看看首领。
首领做了一个“你随便”的表情。
织田作低下头,手背擦了擦溅到自己脸上的血,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他弯下腰,从开始变黏的血泊里拾起一把枪,手臂都没有怎么用力去瞄准,像是在空中随意挥了挥,就把剩下的那些一人一颗子弹击中眉心。
他丢下枪,转过身有些疲倦地一步一步走到笼子边上的阴影里,从口袋掏出一盒烟,磕出来一根叼上,没有点燃。

太宰治隔着铁栏睁大眼睛地看着他。他在想,如果这个男人的脖子上挂着狗牌的话,他绝对相信他是个训练有素,费用高昂的佣兵。
那一期的新成员只有织田作之助。
考核耗时,48秒。

新人在哪里都会被欺负的,无论是虚伪的白领阶层还是最真实的监狱。
织田作之助的名字因为那期考核,几乎是一夜之间被港黑知晓。
但只要织田作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异能是什么。异能登记名单是港黑的最高机密之一。
织田作很理所应当地被欺负了,而且带头欺负他的是中原中也。这面子给的也太大了。

于是,在太宰治看来,整场的画面就好像中也永远在扑空那般。
他之前以为织田作之助是个很凶的人,毕竟看起来又大只又沉默,打架又厉害,但其实又不是。
半个食堂都快被中也给掀翻了,织田作一直在往后避让,神情看起来是有些拿不准到底该怎么应对这位前辈。
直到太宰治看到织田作最后都有些不忍心再让中也前辈扑空而故意挨了他一下时,他笑得从桌前滑到椅子上又滑到地上。
中也的能力自然也不是虚的,织田作感到自己简直被一招打残,跪在那里缓了好久都直不起腰,血吐了一小滩。
太宰治在中也暴走之前把他拖小孩一样架着胳膊拖走了。

那个时候的织田作的私生活简直可以用混乱不堪来形容。
他住在出租屋里,总是带不同的女孩儿回家,也直接在他的床上杀过女人。
“她在她的内衣里藏着一把美工刀。”
太宰治第二天带人把织田作从局子里捞出来的时候,织田作这样简单地解释。
“下次知不知道见了警察要跑,跑不过就杀,织田作?我们最忌讳和警察谈交易了。”
“是,太宰先生。”

虽然能力在此,但晋级制度通常需要时间和主动争取。
织田作是新人,也不怎么争取晋级机会,所以安安稳稳过着下级成员的清闲日子。
为了维持生活,他偷偷接些私活儿。
大到跨国企业的老板,小到夫妻吵架,织田作变成了实意上的雇佣杀手,拿钱给命。
没人知道这些命案是谁犯的,连港黑都不知道。杀手在被察觉到之前就已经完成了暗杀。
织田作一直断断续续这样做着,直到有一天他回到出租屋,发现太宰在他的床上,微笑着警告他收手。
“出了事情,港黑不但不帮你兜,还会杀了你。我是怎么知道的?毕竟能做到那样干净的暗杀的,整个横滨只有你了啊织田君。啊,顺便,钱存够了的话,买一间公寓吧,这里环境太差了。”

太宰治帮织田作洗了钱,在横滨市区买了普通的一套房子。
交房的当晚,他们两人第一次在一起去喝酒。
太宰治一直兴奋不已地说,织田作就在他旁边听着,不定时点头附和,像只沉默温顺的大型犬一般。
“...织田作超厉害呢,中也在那之后简直每天都跟吃了枪药一样...”
“....。”
“织田君有喜欢在床上杀人的爱好么?”
“....没。”
“啊对了那个女孩子我去查了,她的确是想杀你的...你怎么仇家那么多,哇...”
“....嗯。”
“私下的织田君其实有那么一点点可爱呢!”
“.....。”
“你杀那个政客的新闻我看到了!超帅气——”
织田作觉得太宰好像喝高了,连忙用泡芙塞住他越说越多的嘴。
这个其实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前辈,怎么这么,那啥啊。自己可能还在被通缉着呢。

在织田作整理家具的时候,太宰治又晃悠过来了。
初夏时节,家里还没装空调,织田作在一堆柜子里站起来,赤裸的上身覆着一层汗水光泽,微喘着跟太宰打招呼。
太宰坐到了还没有拆塑料薄膜的沙发上,拖着腮打量织田作。
几年后的太宰治面对干干净净穿着衬衫头发整齐言谈温柔的织田作时,他觉得那一天,那个时候的织田作简直就是行走的雄性荷尔蒙。
织田作骨架很大,肩很宽,肌肉紧实而不显太壮,拥有男人都羡慕的倒三角身材,标准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他带着一根黑色皮绳的项链,分不清吊坠是木头还是象骨。

太宰治亮眼放光地跳下沙发,走近织田作,一手直接就摸上织田作腰上的肌肉了。
织田作没有多想,就是有点儿尴尬,停住手上的动作看着太宰。
太宰治仍然是一副笑得轻松自信的样子,脚下一用力勾着织田作的膝窝往外一拉,织田作大惊,膝盖一软单腿跪地,再抬眼,一把小刀已经抵到自己喉咙上了。
织田作心脏狂跳到口干,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预见到,明明是这么危险的攻击。
他懵懵地看着太宰治,太宰治沉下目光审视猎物一样看着他,而后得意地笑起来,笑得织田作背后一阵寒意。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太宰治用异能攻击。

之后的一年半里,他们两人依旧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有时候下班在一起喝酒,有时候连着一个月也不说一次话,偶尔会组到一队做任务,彼此也不太在意这些,过得很自然。
后来太宰治一直都很确定,织田作就是个最单纯的杀手。
给他任务,他做,拿了东西杀了人就走,必要的时候老人小孩和女人也是一枪毙命毫不犹豫,不多问一句话不多管一件事,这么乖倒是很讨首领欢心。
他身上有典型的杀手气质,寡言平淡,大多数时候几乎根本没脾气。总是带着烟与酒精的味道,说话的声音总是低沉无感情。检查武器,翻找尸体的姿势也是娴熟老练。
有着异能的帮助,太宰不记得他有受过伤的时候。

再后来有一天,港黑清理门户,叛徒们绝望凄惨,成员们兴致勃勃。
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踮着脚在旁边心情舒畅地看着。
织田作是执行者之一。
他穿着港黑的黑色长风衣,领子立起,沉默着吸烟。
过了一会儿,他用力吸了最后一口,烟雾含在嘴里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接过别人递来的枪走上前去。

按照规矩,他把背叛者面朝下扔到台阶上,一脚踩在那人后脑,立刻有下颚碎裂的慎人声音混着叛徒闷声的惨叫响起。
织田作用脚再把那人翻过来,对着他举起手枪。画面停滞了一会儿。
然后他又放下了。
他转身一言不发径直走向太宰治,把枪放在他手里,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而停顿了片刻还是没说。

太宰治对着躺在地上扭动的身体随意开了三枪,回身看着织田作的背影。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织田作到底怎么了,但他看清了织田作向他走来时的神态。
他的眼神是哀伤而疲倦的,完全不是跟他过往犀利冷漠的样子。
那种神情,就好像所有犯罪犯了一辈子的人也逃亡了一辈子的人,最后不堪重负放弃一切去自首时的神情一样。
太宰治轻轻吹了声口哨,感到有点惋惜。他失去了一个优秀的杀手。
但也是在那时,他才真正意义上的开始注意织田作之助。


-正文完-


———————————

武装侦探社又找不到太宰治了。
国木田独步扑克脸地说,他肯定又在酒吧泡妹,并禁止中岛敦去找他。

那一天太宰治的确在酒吧。
他偷偷跑回了港黑旁以前常去的那家。
老板认识他,也懂他们黑帮的规矩,上了酒就一句不问了。

从港黑离开之后,太宰治经常会梦到以前那群人。爱丽丝,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半裸的爱丽丝。

关于织田作之助,他会梦到两个场景。
一个是织田作还是杀手的时候,他从一堆尸体里站起来,浑身的血污,脖子上挂着狗牌,身上缠着绷带,神色哀伤而疲倦,低声唤他太宰先生。

一个是后来做了情报员的织田作。
他穿着干净的衬衫,拿着书和咖啡在酒吧的沙发上等太宰治。
午后的暖黄光线柔软地洒了他一身,他看起来就像个圣徒,从未有过满手的罪孽。
他抬起头看向酒吧的门口,然后微微笑起来声音温柔地说,来了啊,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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